6.20.2015

旋轉木馬/


你是那種病毒
木馬入侵我
我是旋轉遊樂園
每一段接不好的電線
都曾有火花
短路的時候想著誰呢
這次走完迴圈能不能再遇到你
太穩重的電阻讓人過熱
還好還有保險絲
受不了的時候燒斷自己

11.23.2014

社會現實 不是兄弟無情



前些天,一個槍擊小犯被幾次跟監追捕又脫逃之後,最後圍堵到一家服飾店,他就在更衣間舉槍自盡,子彈從下巴穿出眼睛,結果沒死。

受偵的時候他說:『有什麼案破不了的都往我身上堆吧。』你說他是什麼真正的爛命一條將要被判死嗎?不過是個小犯,關個四五年就會出來那種,說起來是個小孬孬。卻何以說出這種氣魄的話呢?大概就是對於氣魄還有一些幻想。倘若是一個真正的極惡之人,他將精於算計自己爛的程度,知道自己關進去進修個四五年,出來又是活蟲一尾。會說出這種話的人,是不是曾經在年少的時候幻想過自己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大哥,扛下所有罪。可惜上天公平,連月的陰暗面都是那麼的公平,若是不夠惡,也就只能成為一個普通的爛人,苟活不能死。



12.25.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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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書和妓女都那樣喜歡謊話連篇地講述自己是怎樣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的。事實上,它(她)們自己也常常並不覺察。那時候,有數年之久,人們「因為愛」而面對一切都刨根問柢,有一天,他突然挺著肥胖的軀體站在街頭,「為了學習的緣故」,他們以前總是從這裡飄然而過。《柏林童年/13號》

每個人都有一個可以許願的仙女,但是只有很少的人還記得自己許過的那個願。所以也很少有人會察覺到,在他們的生活裡,仙女已經成全了他們的願望。我記得自己那個被成全了的願望,我不想說,它比童話裡的孩子所許的願更聰明。《柏林童年/冬日的早晨》
我是一個理髮師,有一個女客人,每次來的時候,一開始都說她是要把頭髮留長,說了老半天,又說剪掉好了,三年了,她都還是短髮。

問題在於,她常常突然染髮,或者在還不能剪頭髮的時候就去找其他設計師剪了。導致她的髮質總是不夠好,也不能燙。找別的設計師剪了以後,層次會變得比較薄,但是她崇尚的髮型是那種厚厚的,看起來好像總是想得很多的那種髮型。

嗯,我猜想她是那種想得很多的人,又不能承擔自己的想法,應該說,她其實不想要自己想得那麼多。所以會突然就把頭髮剪掉了,我猜想她大概以為這樣就可以不要想這麼多。不過哪有可能呢?哪有可能把頭髮剪了就換了一種人生。不過我就是靠這種幻想生活的,所以我也從來沒有跟她說破。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明明知道她還是會把頭髮剪掉,卻還是耐心聽完她想要留長的原因,在她一邊說的時候一邊想這次要幫她剪什麼髮型。

這樣好像有點先入為主,或許她是真的想把頭髮留長的。嗯,下一次或許應該直接把她趕走,說要留長就別剪了。可是這樣干涉別人的生活不只是多管閒事,也不符合我自己營生的需求。況且實在也沒有這麼多時間為客人做心理分析,畢竟我的專業是剪頭髮,不是探索人們到底想要剪什麼樣的頭髮,雖然我還是會忍不住去想,不過這只是興趣。

三年了,她都還是短髮。

像一種貝類

她很濕潤,也很柔軟。有微笑一樣的弧線,可是她不明白如何為了別人高興,常常自己發呆。潮汐對她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她不在乎日子的更迭,不過漲潮的時候的確令人開心一點。低潮的時候那麼赤裸,偶爾有些觀光客經過,但她並不在意,她喜歡暴曬她自己之後再積極美白,或者暴露自己之後再積極漂白,金盆洗手。潮汐對她來說是沒有意義的,來回的沖刷可以使她擁有一種帶著時光刻痕的光澤感,她喜歡這樣。海女人生,江與湖的規則她不在意,毫無道德感,賣身不賣笑。


2011年5月4日星期三

2011年7月26日星期二


我曾經為愛做了許多事

我曾經解釋過一百個解釋。
後來發現所有事情都是白做功

像是一個木板垂直的放在另一個木板上面那樣徒勞
不願意向他人解釋自己
最後無從解釋自己
把夢逼到夢裡
我了解那些幻象煙火
控制著所有人的斯德哥爾摩症狀
 自己輸給自己的逞強
以為假裝沒有看見就能夠打敗宇宙

把夢逼回夢裡。

我只是一個太無聊而循規蹈矩的人
常常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以及一些不切合幻想的實際行動
沒有用的活著
甚至已經沒有辦法愛人,在愛人離開的時候也不太覺得哀傷

宇宙很無聊,何必不厭其煩的對我證明他的無情無義,理性公平
切割掉人性的部分,才不會覺得被耍弄了
不再解讀那些意外是因為愛還是什麼其他
意外就是意外本身
上次是不小心
下次也只會不小心
機率沒有越來越大
在獨立事件裡面永遠都會手滑
不小心被你按到

我已經學會不要傷心
悲哀著自己的多感
悲哀著所有感性的徒勞
可是這樣又太過悲觀。於是我開始無止無盡的玩耍。

悲哀的部分通通拋棄,像發射煙火
變成一個最讓人討厭的自私的人
所有的快樂都是我的悲傷換來的
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但是行不通的
因為我還是太過善良

應該重新學著樂觀一點
認真跌倒,認真爬起來



12.12.2012

妳就最會笑,特別傷心的時候笑得特別甜特別開心。有什麼貓餅呢妳。

4.29.2012

想著貓咪要來了,開始擔心一桌的化妝品該放哪,陽台的鐵窗是不是得加密,床底下也得找空擦乾淨,免得她要躲。唉呀我這個生活紊亂的女子要怎麼跟一隻貓相處呢。

4.24.2012

要一隻貓做什麼

想養隻貓,朋友說黑貓怕生,花貓親人。要我想想。我工作忙,要了親人的,怕對不起她,她要撒嬌、玩的我恐怕力有未逮,想來就覺得那要怕生的好了,可是怕生的等於可以自主嗎,怕是要更費心疼她。理想中的是獨立一點的。就活在一個空間裡,她回頭就能瞧見我,我知道她在,這樣就好了。你說這樣要了做什麼,你供她吃供她住,她又不信你不服你不愛你,要了做什麼。理想中的寵物不用信我服我愛我,我想要她可以自己好好活,心情好理我、不好就算了。見她當了大爺卻沒有愧疚自由自在的,餓了喵喵,自己醒了人沒醒就要吵鬧,像一個小婊子,我就高興了。

2.17.2012


你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選擇

選擇先不聽內心的聲音,跳進真實的喧嘩
選擇背向正義的火光,堅持先面對地獄
你忍心折磨自己,體會人世的血淚
你忍心折磨自己,往惡處去

但願化成灰燼那一日,靈魂生花

2.09.2012

撕成兩半

要看,就要看最好的跟最壞的。最惡的與最善的,最自持與最墮落的。

流逝的時間中,我以為自己也是流動的。事實上沒有,只要稍不注意,人生就比你先過去了。
知道自己是一個太過謹慎的人,有時候又太過瘋狂。常常被心裡的鼓聲催得快要耳聾,它大聲的敲,說走,你快走,再不走機會就比你先過去了。所以我時常安撫它,告訴她說,沒有關係,靜下來,穩下腳步。對於未來,我用一種迴針的針法,走一步退兩步的細密的縫,我知道只有這樣,才不致於被最好與最壞的撕成兩半。


12.24.2011

之一
不要再賭氣了。
把那個被慣壞的小女孩哄睡,睡飽了才有力氣面對所有困難。

之二
是你選擇放手,就要學會眼看人走。

之三
我沒有做錯事,不要恨我。




11.17.2011

生活的態樣到底應該怎麼樣呢?曾經我以為必須無欲無求,歲月靜好,沒有眼淚。當時男人說,你就是喜歡這種顛狂的情緒狀態,我知道他覺得我瘋。當時年紀還好小,這話聽來讓人太不服氣,怎麼我就必須是那種天天瘋天天愛天天流淚的瘋女孩呢?現在知道那是一種青春的可愛,可愛得不得了,那麼無畏無懼,彷彿是世界有一千萬種可能。愛也有一千萬種可能。

如今呢,如今有一份說得上安穩的工作,有志氣也不需要賣弄風情,靠著實力活,活得好好的,工作磨掉我的眼淚,磨掉我的瘋狂,我如願讓生活框住生活,冷靜的活。可是心呢,心卻更像一朵雲,比過去更無所適從。甚至沒有了愛,只有現實。原來現實的一切真如同我當時設想的那麼安全乾淨,沒有情緒。那麼容易就可以活,讓現實安排情緒安排生活,雨天撐傘晴天吹風,活得如同螻蟻,不知道怎麼做夢。

我曾經渴求一切不可能,渴求夢,走到盡頭的盡頭發現夢都是幻影,只好又把一切拋棄,從頭來過。生命一直老去,可以拋下的還有多少,我問自己。

但願自己還能有勇氣

你長得好像我一個朋友

那是誰
或是什麼
當無法被敘及的故事越來越多
讓人常常不小心從夢裡驚醒

光都到哪裡去了
可能躲在影子後面
我時常不小心忘記
或者也可以說我常常誤以為
那就是你
以及我的幻影

該怎麼說呢
或者坐下來討論
但是我走得太快
來不及回頭看你
停下來的時候又總是在哭

嘗試忘記你
以及我的幻影

雨停了
穿上漂亮的裙子保持微笑
努力說好一個故事
可是沒有陽光就沒有彩虹
而霧總是那麼快就消散
窗上的字也是
我想我必須停止繼續嘆氣
不可以一直覺得必須傷心才算活著

你長得好像我一個朋友

沒有跟他說完的話能不能講給你聽
就像這樣
用一種很芭樂的押韻
不帶情緒的跟你談論太多來不及說完的話做為續集
有點像是對空鳴槍
很大力卻都是徒勞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就很大力的責怪你大力的哭
不是你的錯
是我每次都沒有把話說完就轉身離開
又總是走得太快
來不及回頭看你
是不是還留在夢裡,我就已經清醒

很抱歉
太投入的時候我會突然驚醒
而你的靈魂就這樣被我鎖進我的夢裡,對不起
來不及說完的話

如果來不及的話
可不可以下次遇見一個跟你很像的人再從頭跟他說起
為了跟你見面我也嘗試著喝醉
但是你知道的,喝醉的話不能算數的
比如說從一數到十,都是很難
你愛我、你不愛我,我都沒有能力分清楚

你長得好像我一個朋友

8.20.2011

跟一個有智慧的人在一起,你必須有耐心,你會想要遠離他,因為你會常常覺得他很硬,他要殺死你,或者,你是要來得到一些安慰的,他卻一直在嚇你,你是要來得到一些愛的,你在追尋某些愛,而他從來不看你,從來不多注意你,你為了要得到慈悲而來,而他卻是那麼硬,你會想要逃走。一個有智慧的人總是那樣,因為他是自然的,自然的方式就是這樣,自然的安排就是這樣:內在柔軟,外在堅硬。

注意看樹木的皮,他的外面是那麼堅硬,當你向內移,你就會發現裡面越來越柔軟,在中心的部分就是生命,它是完全柔軟的,它必須被保護。

──奧修,《老子道德經》,奧修出版社

穿脫的複沓

我一再的去愛,即便我已經穿過了愛裡的每一種狀態。但我還是重複地脫下,做愛,再穿上。一再重複愛上你,重複傷心也重複著所有歡愉。我了解愛裡的每一個狀態,也有些時候我並不存在那裏面,如同一朵花過了她的季節就枯萎,下個夏天又為了愛人的笑容再活一次。


8.17.2011

距離你發射的瞬間,已經是幾億光年

她說我總是在夏天戀愛冬天失戀。我可能是習慣了,不停重複同樣的故事,夏天愛人,到了冬天愛人就離開。其實我分不清楚是誰離開誰,只記得冬天的時候總是覺得傷心。你的光投影在我心裡,我記得你,用許多方法,比如說吃你會吃的東西,反覆的聽你說過的歌,只不過距離你發射的瞬間,已經是幾億光年。愛人總是抱怨我看起來過於自私與冷靜,其實我只是失去標準,拿捏不好什麼時候該讓你了解我如何每一天都想念著你。將所有戀情的終止的真正原因怪罪給自己,不怪你。但是我學會保持距離,永遠準備隨時向愛人飛撲。

6.22.2011

The last memory/ Madeleine Marie Slavick

The dent
in the carpet
after I move the couch

The yellowed square on the wall
where our slow calendar
hung

Mica tape marks
The gouge of missing nails
Scraped floor

The dry bathroom sink
has a crack
It is not your black hair

6.17.2011

意識流,做為一種派別,沒有人知道我是怎麼辛苦的在日常把它堵住

瘋狂科學家

我喜歡一些簡單而古典的事物
比如說我喜歡三角形勝過正方形
因為兩個三角形就可以變成一個矩形
一個三角錐就可以舉行矩形派對
我喜歡三角形因為三角形比矩形堅固
兼顧(堅固)了什麼呢?我也不曉得
或許是兼顧了兩個平面吧
但是我不特別喜歡圓形因為它雖然看起來圓滑但是其實很難說話
因為圓形它沒有弱點但是空洞又愛裝可愛
雖然說我喜歡簡單而古典的事物
但是我不傾向喜愛名門正派雖然他們常常認為自己就是古典
因為我不是一個很正派的人
時常歪斜
我喜歡歪斜的疏離感
那種八竿子打不著的感覺
可是站遠一點看又能夠產生一種借位的牽手感
名符其實的說明了什麼叫做距離產生的美感
就像所有的星座映在同一個天幕上一樣那麼遙遠又那麼美
我們的此生是不同起點的光映在同一個屏幕上
有的跑比較久但是有的比較近
或許我是你的倒影
你是我昨天的夢
有一種歪斜的感覺

6.12.2011

事務人生

Choose Life. Choose a job. Choose a career. Choose a family. Choose a fucking big television, choose washing machines, cars, compact disc players and electrical tin openers. Choose good health, low cholesterol, and dental insurance. Choose fixed interest mortgage repayments. Choose a starter home. Choose your friends. Choose leisurewear and matching luggage. Choose a three-piece suite on hire purchase in a range of fucking fabrics. Choose DIY and wondering who the fuck you are on a Sunday morning. Choose sitting on that couch watching mind-numbing, spirit-crushing game shows, stuffing fucking junk food into your mouth. Choose rotting away at the end of it all, pishing your last in a miserable home, nothing more than an embarrassment to the selfish, fucked up brats you spawned to replace yourself. Choose your future. Choose life... But why would I want to do a thing like that? I chose not to choose life. I chose somethin' else. And the reasons? There are no reasons. Who needs reasons when you've got heroin? ── Trainspotting, 1996

人生充滿選項,至少我的人生充滿太多選項。芭蕾舞者已經是太久以前的夢了,但是它像是月球一樣時大時小的牽引著我人生的潮汐,高高低低。

前陣子面試了兩個領域的工作,傳播和財經相關,我不想要一直瘋狂面試,所以最後取了新聞業跟會計師事務所兩個工作來釘孤支,最後還是選擇了事務人生。在選項裡面還有選擇的過程中存在著兩個極端的價值取向,說起來有點細瑣,還在釐清。

接下來要在一零一大樓裡面工作,持續旋轉,天天加班,缺點是憎恨夜景,優點是跨年的時候可以直接被炸到(?!)

但總算是決定了。決定了之後有一種慢慢要沉澱下來的感覺,前幾年過著天天翻轉的雪克人生,還好自我中心並沒有分崩離析,否則就變成雪特人生了。新的紀元要開啟了,小小的星球逐漸凝聚,偶爾幻想自己可以成為一個恆星,能夠發亮也能夠燃燒。宇宙的事情我仍然不了解,或者最後還是成為一個衛星,中年以後還有行星環般的游泳圈,總算是要逐漸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