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5.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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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書和妓女都那樣喜歡謊話連篇地講述自己是怎樣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的。事實上,它(她)們自己也常常並不覺察。那時候,有數年之久,人們「因為愛」而面對一切都刨根問柢,有一天,他突然挺著肥胖的軀體站在街頭,「為了學習的緣故」,他們以前總是從這裡飄然而過。《柏林童年/13號》

每個人都有一個可以許願的仙女,但是只有很少的人還記得自己許過的那個願。所以也很少有人會察覺到,在他們的生活裡,仙女已經成全了他們的願望。我記得自己那個被成全了的願望,我不想說,它比童話裡的孩子所許的願更聰明。《柏林童年/冬日的早晨》
我是一個理髮師,有一個女客人,每次來的時候,一開始都說她是要把頭髮留長,說了老半天,又說剪掉好了,三年了,她都還是短髮。

問題在於,她常常突然染髮,或者在還不能剪頭髮的時候就去找其他設計師剪了。導致她的髮質總是不夠好,也不能燙。找別的設計師剪了以後,層次會變得比較薄,但是她崇尚的髮型是那種厚厚的,看起來好像總是想得很多的那種髮型。

嗯,我猜想她是那種想得很多的人,又不能承擔自己的想法,應該說,她其實不想要自己想得那麼多。所以會突然就把頭髮剪掉了,我猜想她大概以為這樣就可以不要想這麼多。不過哪有可能呢?哪有可能把頭髮剪了就換了一種人生。不過我就是靠這種幻想生活的,所以我也從來沒有跟她說破。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明明知道她還是會把頭髮剪掉,卻還是耐心聽完她想要留長的原因,在她一邊說的時候一邊想這次要幫她剪什麼髮型。

這樣好像有點先入為主,或許她是真的想把頭髮留長的。嗯,下一次或許應該直接把她趕走,說要留長就別剪了。可是這樣干涉別人的生活不只是多管閒事,也不符合我自己營生的需求。況且實在也沒有這麼多時間為客人做心理分析,畢竟我的專業是剪頭髮,不是探索人們到底想要剪什麼樣的頭髮,雖然我還是會忍不住去想,不過這只是興趣。

三年了,她都還是短髮。

像一種貝類

她很濕潤,也很柔軟。有微笑一樣的弧線,可是她不明白如何為了別人高興,常常自己發呆。潮汐對她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她不在乎日子的更迭,不過漲潮的時候的確令人開心一點。低潮的時候那麼赤裸,偶爾有些觀光客經過,但她並不在意,她喜歡暴曬她自己之後再積極美白,或者暴露自己之後再積極漂白,金盆洗手。潮汐對她來說是沒有意義的,來回的沖刷可以使她擁有一種帶著時光刻痕的光澤感,她喜歡這樣。海女人生,江與湖的規則她不在意,毫無道德感,賣身不賣笑。


2011年5月4日星期三

2011年7月26日星期二


我曾經為愛做了許多事

我曾經解釋過一百個解釋。
後來發現所有事情都是白做功

像是一個木板垂直的放在另一個木板上面那樣徒勞
不願意向他人解釋自己
最後無從解釋自己
把夢逼到夢裡
我了解那些幻象煙火
控制著所有人的斯德哥爾摩症狀
 自己輸給自己的逞強
以為假裝沒有看見就能夠打敗宇宙

把夢逼回夢裡。

我只是一個太無聊而循規蹈矩的人
常常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以及一些不切合幻想的實際行動
沒有用的活著
甚至已經沒有辦法愛人,在愛人離開的時候也不太覺得哀傷

宇宙很無聊,何必不厭其煩的對我證明他的無情無義,理性公平
切割掉人性的部分,才不會覺得被耍弄了
不再解讀那些意外是因為愛還是什麼其他
意外就是意外本身
上次是不小心
下次也只會不小心
機率沒有越來越大
在獨立事件裡面永遠都會手滑
不小心被你按到

我已經學會不要傷心
悲哀著自己的多感
悲哀著所有感性的徒勞
可是這樣又太過悲觀。於是我開始無止無盡的玩耍。

悲哀的部分通通拋棄,像發射煙火
變成一個最讓人討厭的自私的人
所有的快樂都是我的悲傷換來的
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但是行不通的
因為我還是太過善良

應該重新學著樂觀一點
認真跌倒,認真爬起來



12.12.2012

妳就最會笑,特別傷心的時候笑得特別甜特別開心。有什麼貓餅呢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