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4.2009

馬戲團後台

吹到第一千零一根髮絲的瞬間
發現自己安於豢養
不特別開心也不難過
開始注意起自己有沒有皺紋
昨晚睡了多少
目前為止究竟活過幾天
叢林的事情完全忘記
身上的斑紋成為一種時尚的表現
嗅覺不再靈敏
開始吃素
指認星宿的本能喪失
卻還能持續行走夜路
爪子退化成各種顏色的指甲
腳步依然輕盈
還是習慣站在下風處
草動時被驚醒
很久沒有嘶吼
學會一些禮貌的敬語
並且加以文明的口氣
對錶作息
冬夜跟夏日過一樣長的白天
時間到了還是會發情
但是已經學會避孕
月圓的時候容易產生鄉愁
就去看一部關於自由的電影

8.23.2009

無線上綱

後來她很厭倦,天線寶寶式的戀愛。咿咿呀呀的什麼都說不清楚。
本來以為自己的強力電波可以召喚宇宙超人,現看看其實也還好。
昨天遇到充氣娃娃,那樣也是一種什麼伸手什麼張口的情趣生活;
滿自在輕鬆的,似乎不錯;只不過人生沒有這麼好讓你世事如意。
才知道執著的相信一些事情不是因為單純或者笨;偏執的不相信,
更無法自我感覺機靈。純粹考驗彈性限度跟負載能力的體能訓練。
非常討厭:似是而非的說法以及沒有經驗的理論,令人覺得白活。
終於學會抽離出來嘲笑自己的忿怒、看輕自己的悲傷(這是妖術);
一種靈魂出竅應用法,每個視角都是自己的一個部份,例如耳朵;
技巧還不夠純熟的關係,一個不小心會因為不夠專注而魂飛魄散。
其實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單純想要把花吃掉的那種犀牛心情,
可是總會不小心就把飢餓感跟戀愛感混在一起。腎上腺素的逆襲。
開始的時候,只是想挖一個陷阱,完工以後卻忍不住自己跳下去,
不這麼做的話,她無法確信這個作品跟自己當初設計的一樣完美。
雖然在井底的時候感覺是真的非常無助,小時候做過一樣的蠢事,
出一百題計算題自己作答,不想要調動順序而且必須先忘記答案,
這樣根本沒有辦法把答案忘記就達不到原來磨練計算能力的目的,
必須讓自己有一種寫完答案把答案忘記的能力,腦腦中間有夾板,
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她這麼早就開始做人神分離術的職前訓練。
這應該不是一種人格分裂,因為她們彼此認識而且同時存在眼前,
真的要具體形容,應該可以說是一種靈魂照鏡子的狀況,你懂嗎?
後來她很厭倦,天線寶寶式的戀愛。咿咿呀呀的什麼都說不清楚,
明明就覺得心跳通通可是連個影子都沒有看見,說活見鬼也不是。
說穿了就是喜歡被喜歡又沒有辦法明白的說,自陷危險,不高興。

戀曲1980

許多事情還是說不清楚也不想說清楚。
你說安慰我說你東德。但是你真的東德嗎?

pas de chat

跳貓步的芭蕾舞者
隨時都可以在想要說你好賤的時候
優雅的說成再見

革命尚未成功

百日違心

8.22.2009

草莓口味的

那些下午,日光被窗簾過濾之後像糖粉一樣篩在被單上。躲在中間的女孩是可口的果醬,甜甜膩膩,加熱還會化成水的那種。側面訪問的結果,真的是一塊蛋糕。

8.14.2009

失眠的清晨

緩緩轉醒,似乎還很早,嗯,鬧鐘還沒響呀,瞇眼看一下手機,才五點。只好眼睜睜想一些做不夠的夢。懷疑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說推敲這個狀況是不是因為睡前緊張激發腎上腺素,哦不,不是睡前,記得前晚不難入眠,那麼應該是正寐著的時候(以為自己是內科醫生)。

我對自己身體的狀況掌控得不太好,想要放鬆的時候難以成眠,覺得應該認真起來的時候卻怎麼也提不起勁。來回個幾次,會弄得整個人滿沮喪。像是昨天、今天,明天大概也是,一直不小心打翻的桌上的水,後來只能消極的把鍵盤換成防水的。其實我知道這是心理問題,比如說換鍵盤這個舉動可以是很積極光明的,就算鍵盤黑色的(誤),是自己不願意也沒有辦法換一個方式想。懷疑是小時候看太多奇怪的故事,覺得光明會的人都很變態(誤)。

心裡明白只是貪心而已,哪是什麼混亂呢。喜歡紅玫瑰,哦不,白的也滿好。玲多溫馴美麗、瑩好可愛,之類的。連人格都想要有一百個,結果就這樣無賴一樣顛顛倒倒、倒倒顛顛的活著。

怎麼會睡著的時候還在焦慮呢?如果自己的分析正確的話(毫無考據的繼續推敲下去)。大概是淺意識作祟。如果有淺意識的話(毫無考據),我的淺意識大概是全世界最容易被抓包的淺意識,幾乎都可以看見她捏手捏腳(捏手捏腳?),躡手躡腳溜走的背影。那幾個早上意識醒來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才知道原來睡著也能傷心,夢裡真的可以哭出眼淚,即便連夢到什麼都不曉得。

起床好了,反正多出來的時間也是一種賺到。

兩匙咖啡粉沖熱水加糖加冰牛奶,如果都要醒了就讓自己再有精神一點。看了幾則新聞,一段日本的整人秀,想一些無聊的事情,混在一起想:什麼樣的社會可以支持這種鋪梗三個月只為了看一個搞笑藝人掉到大洞裡的節目?這樣的國家的人民一定不會像我們一樣健忘吧!政治人物大概也就不敢ㄍㄟ肖。胡亂想來想去竟然也攪和出一股淡淡的哀傷。這種啞巴吃黃蓮的無助感去年也發生過,有種想法在心裡來回踱步,感覺上是當權者看穿了人心的膚淺、盲從,還有冷漠,有自己事情要忙的人沒空跟你計較、沒自己事情要忙的人也搞不出什麼嚇人的名堂,反正頭過身就過了。他們不笨。(依然是以為自己會通靈的亂想一氣。)

電視關掉。(算一種抗議。一早起來就抗議,好熱血(!?))

把咖啡牛奶端回房間,配一碟小餅乾。再把年輕詩人的報導拿出來看一次。鉛字像是把那些玫瑰都榨成精露一樣的血,繾綣的句子讀得心一拉一拉的『願你活著,哪怕蜉蝣曇花看不見時間』。此時電台突然傳來那首和他討論過的歌曲。心悸一陣,是咖啡因造成的吧。日光有消毒的作用,前一天晚上到底有什麼來不及想的事情,既然沒有發生就讓它過去好了。